九南

摩斯密码

文章内容可能和题目没有什么关系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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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新开了一家花店,它有一个很文艺的名字,叫​“寻岸”。


这是贺锦爻今天第三次经过了。

“这位小姐,是要进来买花吗?”花店的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长得还不错,至少完全符合贺锦爻的审美。

“我不买花。”

“我看你今天上午都路过三次了,真的不想买?”

“我只是在看你贴的招聘广告。”贺锦爻指着贴在玻璃窗上画满了点线的白纸:“你这里有一个地方错了。”

“你会摩斯密码?”

“上学那会打小抄专门研究过。”

男人笑了笑,把那张白纸揭了下来:“那我可以麻烦你帮我改一下吗?”

“当然可以。”贺锦爻一口答应下来:“有报酬的吧?”

“当然有。”

“那就开工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后来,贺锦爻和老板成了朋友。

花店老板叫沈帧,是从贺江搬过来的,有一个哥哥在锦城开公司,本来是要去他哥哥的公司做事的,但是他不喜欢职场中的那些尔虞我诈,就找哥哥借了几十万开了这家花店。


“那这家花店为什么叫寻岸呢?”贺锦爻这样问。

“因为我想找到大岸。”

“大岸?你台湾人啊?”

沈帧笑着将手中的小朵小雏菊插到了贺锦爻耳边:“我说过了,我是贺江人。”

贺锦爻脸红的不像样,把耳边的花扒拉了下来,翁声翁气的:“你给我戴菊花干什么?”

“这是小雏菊。”

“不还是菊花吗?”贺锦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不喜欢菊花。”

“那你喜欢什么呀?”

“玫瑰呀!大红大红的玫瑰!”贺锦爻打开自己的手机,指了指自己的屏保:“就是这种,带刺的,扎人的,招摇的玫瑰。”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招摇形容玫瑰。”

沈帧脸上还是带着微笑,点了点头:“那我今天就送你一支玫瑰吧。”

“谢谢老板!”

这是贺锦爻收到的第一支玫瑰,她特别开心,把这支玫瑰插到了一个玻璃瓶里。


“老板,我又来了!”

沈帧把手上的水擦干,脱下了围裙,很熟练的给她倒了一杯西湖龙井:“最近很忙吗?”

“是有点。”贺锦爻轻轻抿了一口:“还是沈老板这里的龙井茶最好喝。”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打包一点茶叶。”

“不用了不用了,我单位最近事有点多,今天我也是有工作路过才进来讨口茶喝的。”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说过你是干什么的呢。”

“我啊,当过服务员,做过医生护士,还教过几个月的书。”贺锦爻轻轻吹了吹,把浮在茶水上的茶叶吹开了些:“我的副职业太杂了哈哈哈。”

“我是问你的主职业。”

贺锦爻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保密保密,我要给你留一点神秘感。”

“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这是我自己做的手链,你的生日是三月十九吧?我今年没赶上,那就给你补一个生日礼物吧。”

沈帧接过那条手链,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挚:“谢谢。”

“谢什么!有机会的话我明年三月十九给你过一个生日。”贺锦爻猛的喝了一大口茶:“我先走了,单位还有事呢,沈老板保重啊!”


“沈老板!一壶龙井!”

沈帧猛的放下了手中的浇水壶,看向了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女孩子,脸上挂着一个很明媚的笑容,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别了一枚小雏菊的发卡。

那是贺锦爻。

沈帧快一个月没见的贺锦爻。

“沈老板,你傻啦?泡茶呢!我渴死啦。”

沈帧擦擦手,到前台给她泡了一杯龙井:“原来你是警察啊。”

“你怎么知道?”

“你穿了制服啊。”

贺锦爻“呀”的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忘记换衣服了。”

“还想盛装打扮一下再来见我?”

“对啊对啊!前几天我同事送了我一条红色的裙子,可好看了,我还想穿给你看来着。”

“下次再穿给我看吧。”

“好吧。”

贺锦爻这次在寻岸花店坐了一个小时,也和沈帧聊了一小时。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单位又有事?”

“对啊。”贺锦爻起身:“那么沈帧先生,警察姐姐要去履行自己的指责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那我就在家等警察姐姐回来啦。”

“咦,沈帧,你这股清流到底还是被我染黑了。”

沈帧还是笑眯眯的:“被染黑总比被染黄好吧。”

“你真的学坏了。”

两个人又打闹了一阵。

“我真的要走了,上次我给你的手链你记得好好收着。”

“好。”


又过了一个月。

沈帧又有一个月没见着贺锦爻了。

“就是这里吧?”

“好像是的吧。”

“我说你们靠不靠谱啊?找个花店都找不到。”

沈帧本来趴在前台无精打采的拔着玫瑰花瓣,但三个人的声音太大了,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三个人。

这是三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男人,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三个人一下子停了下来。

几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请问您是沈帧先生吗?”看上去最秀气的男人先开了口。

“我是。”

“这是贺姐留给你的。”有人递给了他一个黄色的信封。

“沈帧亲启”四个大字闯入了他的眼帘。

“贺锦爻人呢?”

“她……”三个男人推推搡搡,最终推出了一个看起来凶一些的男人。

“她殉职了。”

殉职?

死了?

怎么会?


沈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着那个黄色的信封回到花店里的,他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他很快就读完了信,眼神空洞洞的,就这么盯着。

天暗了,他收好信,放到自己的风衣口袋里,走到前台把所有的龙井茶叶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疯了似的跑回了家。

他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来那条她送给他是手链,死死的盯着,嘴里念着些什么,很快,他就停止了念叨。

他笑了。

他还记得他和贺锦爻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一张错了的摩斯密码,后来贺锦爻教了他一下午的摩斯密码。

他记得。

他知道。

他知道这串手链为什么是小珠子和长条珠子组成的了。

这是摩斯密码。

他会。

他会翻译。

这串手链的意思是——

我喜欢你。


第二天,本市电视台播出了一条新闻。

“昨日,我市缉毒大队对毒贩进行了一次大围剿,大部分毒贩已经被逮捕,贩毒集团损失惨重。”

“我市缉毒大队也牺牲了一名警察,据记者了解,牺牲的那名警察是位女性,叫贺锦爻……”

接着就是围剿现场的监考,电视台把这段监控的所有警务人员都打上了马赛克,唯独贺锦爻没有。

在那么混乱的一段监控里,沈帧一眼就找到了贺锦爻。

她中弹的时候在笑。

她在想什么呢?

没有人会知道了。


寻岸花店关门了。


六个月后,锦城的贩毒集团被连根拔起。

据说贩毒集体的老大在集团被连根拔起的前一天自杀死在了一个花店里,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支枯萎但是仍然带刺的玫瑰和一捧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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